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122章 我烧了甜味
雪未化尽京畿官道上已响起沉闷的车轮碾过冻土之声。
马车无旗无徽黑帷低垂只在辕角悬一盏素纱风灯微光摇曳映出“膳政司”三字残迹。
车内苏晏清半倚软垫左肩裹着粗布绷带血痕已干涸成褐。
她手中紧攥一卷泛黄供词指节发白目光却落在膝上那口尺许长的乌木棺匣——“第七棺”。
棺中封存的不是尸骨而是九味盟香使乙临死前吐露的最后密语:“味自宫中来毒由萧家始。
”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仍是归味营那一场血火焚心的逆转。
百里之内万人低吟“雪底红梅”味种反噬黑衣人跪地称主。
那一刻她不再是逃亡的苏晏清而是以七灶为锅、百官为柴、帝王为食的执鼎之人。
可当她将“金鼎膳令”投入烈火看着那象征御膳最高权柄的令牌化作幽蓝残烬时 马车停稳未入宫门径直转向玄镜司西侧角门。
“封密档房。
”她掀帘下车声音不高却如刀落砧“除我与都督外任何人不得进出。
违令者以通敌论。
” 阿麦领命而去。
风雪扑面苏晏清裹紧斗篷踏入那座素来令人胆寒的铁檐衙署。
玄镜司的密档房深埋地底七重铜门三道火印唯有掌印都督与皇帝亲批方可开启。
但她如今携“膳玄合署”之权又有萧决默许守档老吏不敢阻拦。
卷轴如山尘封多年。
她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翻检一册一册指尖划过泛脆的纸页。
先帝晚年起居注按月列录:饮食、召见、病症、用药……她逐日细查直至目光凝在每月朔望两日的记录上—— “安神汤特供御前亲验。
” 汤名寻常却月月不断。
她眉心微蹙再调御医轮值录翻至景元五年条目忽见一行小字批注:“汤底加‘杏蜜引’太后亲嘱避惊魇。
” 杏蜜引? 她心头一跳从袖中取出一卷残破手抄——《老药典·毒部残卷》乃老药癫自焚香台废墟中拼凑而出。
纸页焦黑字迹断续却有一条清晰记载: “赤心散初方取苦杏仁三钱、蜜三勺调和入汤治躁郁之症——景元五年萧太医献于御前。
” 萧太医。
她指尖骤然发冷几乎握不住那页残纸。
萧家……竟是“赤心散”的始作俑者? 而那“杏蜜引”正是此毒初方的核心引子。
所谓安神实为控神。
先帝晚年终日恍惚、性情乖戾非因年老体衰而是被亲信以“药”蚀味、以“味”乱心! 她猛地合上卷册呼吸微滞。
若如此萧决……是否也…… 夜深她悄然离司赴萧府。
府门冷清门房见是她迟疑片刻终未阻拦。
穿廊过院唯有东厢一窗透光。
推门而入陈嬷嬷独坐灯下手中针线牵动一件旧袍灰布洗得发白袖口已磨出毛边——正是幼年萧决常穿的那一件。
“苏大人?”陈嬷嬷抬头眼花未辨清却本能地藏起衣袍。
苏晏清不动声色从食盒中取出一碗清汤瓷盏素净汤色寡淡几不可闻香气。
“天寒喝碗汤暖暖。
” 陈嬷嬷推辞不得只得接过小口啜饮。
汤中暗溶微量“溯味引”——此物非毒却能松神锁忆使人不自觉吐露深藏之言。
片刻她眼神渐涣手中针线滑落喃喃道:“那年都督才六岁……先帝刚走宫里就来了人说是太后亲命每日须饮‘安神汤’……说少爷心性太烈需静养……可那汤……少爷喝完舌头黑了三天再尝不出味……连我煮的甜粥都说像灰……” 苏晏清闭目指尖轻触眉心启动“味联”——以自身味觉为引追溯他人记忆中的滋味。
刹那幻象浮现。
她“尝”到了那碗汤——焦苦如炭却裹着一层诡异的甜腻像是蜜糖裹着毒药滑入喉中灼烧舌根腐蚀味蕾。
那味道与“赤心散”初方完全吻合。
她睁眼泪落无声。
原来他早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原来他冷面无情、厌食寡味并非天生铁石而是自幼被至亲之人以“安神”之名灌下蚀味之毒。
他的味觉早已在六岁那年被亲手摧毁。
她正欲再问忽觉身后寒风掠过。
太庙废祠残垣断壁间一盲眼老僧立于月下手持一盏幽光摇曳的“心灯”灯油浑浊却隐隐散发药香。
“我姐夫疯于味我外甥残于味我萧家何苦再传此毒?”隐香人声音沙哑似哭似笑“我炼‘回魂引’不过是要寻一个能承载‘共感’的活炉——能以一舌尝万人之味以一心承天下之痛。
若不毁你这毒永无尽头。
” 苏晏清冷冷注视他:“所以你就用百人性命试你的赎罪之法?” 隐香人不答只将心灯缓缓倾倒——灯油落地竟凝成一行字迹:“最后一口安神汤炼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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