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130章 灶底有火君命如烟
灶底有火君命如烟。
御书房内烛影摇红龙案之上堆叠着三日来未歇的奏章。
皇帝伏案疾书额角青筋隐现指尖微微颤抖。
他已两夜未眠只为等一道“安神汤”的诏书落印。
那汤方出自钦天监监正洛明徽亲献言称可镇心魔、定国运只需连饮七日便能通感天地、预见吉凶。
政事堂诸相皆以为然唯有膳政司正卿苏晏清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更确切地说是“瘾”。
三日前她从祖父遗留的残卷中破译出“归心引香”的真正炼法——以活人长期嗅闻特定香气使其脑识渐被重塑最终在某一刻闻到“焦杏混蜜”之味时便会陷入无法自控的躁动与执念唯命是从。
而此香燃烧后的气息正是“赤心散”独有的尾韵。
洛明徽要的从来不是治病救人而是让帝王成瘾。
一旦皇帝饮下安神汤体内积存香毒再逢焚香之机便会自动顺从钦天监的“天意”沦为受控于香的傀儡。
届时百官俯首天命归一一人执掌阴阳何愁大权不握? 可若直言进谏? 无凭无据反遭构陷。
前车之鉴尚在眼前——她祖父便是因揭发香事而被冠以“以食谋逆”之罪满门流徙。
强谏无用唯有设局。
苏晏清闭目凝神舌尖那颗封藏已久的“残甘蜜”珠静静贴于舌底。
它不为尝甜只为痛。
每一次刺痛都是记忆的钥匙开启那些被尘封的味觉真相。
她睁开眼声音轻得像雪落屋檐:“阿麦。
” “在。
” “将‘雪底红梅’熏片藏入御书房龙案暗格。
不可留痕不可近身。
” 阿麦微怔:“那是……能醒神的冷香?可若被发现……” “不会被发现。
”苏晏清淡淡道“真正能起作用的是人心深处那一丝尚未麻木的清明。
” 她又唤来小香童——那个曾在地库守香多年、天生嗅觉异于常人的少年。
“明日钦天监焚‘归心引香’时你代班值守。
香炉第三层原该放‘松霜柏露’你换成‘焦杏混蜜’只燃三息即刻熄灭。
” 小香童脸色发白:“那是……催瘾之香!万一陛下失控……” “我就是要他失控。
”苏晏清目光如刃“但不能彻底失智要在疯狂边缘被人间真味拉回一线清明。
”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相信我这场火烧的是谎言不是江山。
” 夜深风紧。
皇帝独坐御书房批阅边关急报。
战事吃紧粮草不继奏章上字字泣血。
他揉了揉太阳穴忽觉鼻端一缕奇异香味悄然袭来——焦杏微熟蜜糖将糊甜中带苦腥而不腻。
是“赤心散”燃尽之息。
刹那间他瞳孔骤缩呼吸急促手中朱笔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开汤……开汤……”他喃喃自语声音由低转高近乎嘶吼“速开安神汤!朕要喝!立刻!现在!” 他抓起笔在拟好的诏书上狠狠落下“准”字墨迹淋漓歪斜如爪子抓痕。
就在此刻—— 一股极寒幽香自龙案暗格无声渗出。
雪底红梅。
清冷、孤绝、凛冽如初雪覆梅枝毫无烟火气却直击灵台。
皇帝笔尖猛地一顿。
他瞪大双眼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谁?”他暴起怒吼双目赤红“谁放这味?滚出去!朕不准!朕不认此香!这是妖香!是乱臣贼子的蛊惑!” 他疯了一般将诏书撕得粉碎一脚踢翻香炉瓷器碎裂声惊动四壁。
内侍战战兢兢探头:“陛下……诏书毁了香也灭了……您……清醒了?” 皇帝瘫坐椅中冷汗涔涔眼神涣散又清明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脱。
而此时地牢深处。
洛明徽盘膝而坐铁链缠身面容却无惧色。
忽有狱卒奔来颤声道:“监正……圣上撕了诏书砸了香炉说……说再也不许提安神汤!” 片刻死寂。
随即一阵狂笑自洛明徽喉间迸发凄厉如夜枭啼鸣。
“好!好啊!”他仰天大笑泪水混着血丝滑落“你们用‘伪味’破‘真命’可笑!可悲!天命在我香火为证你们竟以区区人间气味妄图撼动百年布局?!” 他猛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陈年烙印——皮肉焦黑三个字深深嵌入骨中:守秤人。
他蘸着自己的血在烙印四周画符口中低诵古咒。
然后他掏出贴身香囊一点火星落入其中。
火焰腾起顺着他的衣袍迅速蔓延。
“我焚身以祭天命!”他嘶吼着声音穿透牢墙“谁言我非忠臣?!你们皆被委骗唯我守真!唯我承道!” 火光映照着他扭曲却庄严的脸仿佛殉道者赴死。
萧决闻讯赶来厉声下令:“救火!活捉问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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