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156章 鼎沸时她说开锅
风雪漫天角楼之上铜鼎余音未散如龙吟盘旋于宫阙之间。
苏晏清立在最高处手中金勺犹自微颤。
那一声“苏博士在国未乱”像千钧重锤砸进她心底最深处。
她不是将军不曾披甲执锐;她也不是宰辅未曾掌印决断。
可此刻万家灯火为她而燃百灶同沸为她而响——这城中每一缕升腾的热气都成了无声的誓言。
殿前广场上韩震怒目圆睁剑锋直指萧决:“密诏?谁的密诏!先帝驾崩未满七日新君尚在养德殿闭门不出你凭一道无玺之令就想定我死罪?!”他声音嘶哑带着被背叛的痛楚“我带兵入宫是为了清君侧、除奸佞!那女人蛊惑民心妄图以食乱政难道不该诛?!” 话音未落身后鼓声突变。
不再是《灶心谣》的温婉悠远而是战鼓雷动、铁蹄裂地般的《破阵乐》! 老鼓伯佝偻着背双槌翻飞白发在寒风中狂舞每一下击鼓都似在叩问天地正道。
那节奏由缓至疾如千军压境直逼人心。
“护——苏——卿——!” 百姓齐吼声浪滔天。
原本森然列阵的禁军将士面露动摇。
有人悄悄垂下了长矛有人转头望向城中——那里无数人家门口摆着冒着热气的粗陶碗妇人抱着孩子站在檐下老人拄杖而立目光坚定如铁。
小哨童一个翻身跃上宫门旗杆红巾在风雪中猎猎展开宛如一团不灭的火。
“百灶汤成!”他稚嫩却嘹亮的声音穿透风雪“百姓愿以命护!” 刹那间人流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暴民不是叛军而是端着热汤的老少妇孺。
他们一步步向前脚步缓慢却坚决。
一碗碗滚烫的归心汤高举过头蒸汽与雪雾交织在火把映照下竟如星河倒悬美得令人窒息。
一位老妪颤巍巍走出人群枯瘦的手紧紧捧着一只豁口瓷碗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我儿……饿死在灾年路上临终前喝过苏博士熬的一碗米粥。
她说‘人饿极了不是怕死是怕被人忘了’……今日我不敢忘她!” 悲声四起群情激愤。
禁军阵列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有人后退有人低头更有人默默将兵器插入雪中。
韩震踉跄一步眼中血丝密布。
他环视四周仿佛第一次看清这座城的模样。
他曾率军北伐斩敌首三千也曾护驾南巡一箭穿喉救主于危难。
可此刻面对这群手无寸铁、只捧一碗热汤的百姓他竟觉无从下手。
“你们……真愿为她死?”他嘶声质问。
无人回答。
只有一千只手同时举起一千碗热汤映着火光如同星辰坠落人间。
就在这死寂般的对峙中宫门之内一道身影缓缓走下玉阶。
苏晏清已不在角楼。
她回到炊火阁原址重建的临时膳棚亲手揭开那口祖传铜锅的盖子。
刹那间香气扑鼻——陈米的醇厚、山菌的鲜灵、姜片的辛辣、还有那一味藏在底料中的、来自北境守军灶台的盐渍萝卜干的气息层层叠叠直透肺腑。
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三下。
唇舌触汤的瞬间她其实尝不到味道。
自幼年目睹家族覆灭那一夜惊惧攻心她的味觉便日渐衰退;三年前深入疫区施粥染上寒毒更是彻底断送了舌尖知觉。
但她记得每一味食材的性情熟稔每一度火候的变化能用眼睛看油花用鼻嗅水汽用心推演出口感的层次。
她闭上眼低声呢喃:“这汤里有灾年施粥的米有北境守灶的火有你们藏在袖里的暖……也有我祖父临刑前说的那句话——‘人心未冷灶火不熄’。
” 睁开眼时眸光灼灼如烈焰焚冰。
她将空碗放下抬首望向门外风雪交加的长街一字一句清晰如钟: “开锅。
” 话音落下整个京城仿佛应声而动。
膳棚外上百名身穿粗布围裙的炊事人已整装待发。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厨有曾因“食案”牵连罢官的旧吏也有默默追随苏晏清多年的学徒。
此刻他们肩挑手提千壶热汤尽数备齐只待一声令下。
而在暗处一道苍老的身影悄然伫立檐下。
陈炊长苏家三代老仆当年唯一幸免于难的御膳房遗臣。
他望着苏晏清的背影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取下背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卷泛黄的手抄谱封面写着四个古篆:《归心录》。
他抬头看向风雪深处仿佛听见了某种召唤。
远处街巷已有孩童开始轻声哼唱新的调子虽未成曲却字字清晰—— “不是龙袍定天下……”风雪未歇街巷如织。
陈炊长佝偻着背却走得异常坚定。
他将那卷泛黄的《归心录》贴身藏好转身走入漫天雪幕一声不响地汇入百灶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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