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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184章 淡席坐满了

大雪初霁宫檐垂冰如剑。

晨光洒在金殿前的青石阶上映出斑驳霜痕仿佛昨夜未干的血迹。

膳政司正卿苏晏清立于丹墀之下手中捧着一册《劳补录》指尖缓缓划过一行行墨字。

她目光停驻在“谢元卿”三字上眉心微蹙。

这名字已连续三十七日出现在国子监外廊抄书名单中每日申时至酉时风雨无阻所抄皆为《农政全书》——那是新政推行最核心的典籍之一教民耕织、劝课农桑之本。

可此人竟从未申领“劳补赋”减免。

苏晏清合上簿册轻声道:“他不是不愿发声是怕连累他人。

” 她早知“五味策”的深意不止于饮食分席更是一场无声的权力洗牌。

甘席之上尽是拥田万亩的世家大族;辣席空缺边将因战事吃紧未能返京;唯有淡席坐满——那些无根无基、靠笔墨换活路的中下层文官成了新政唯一可用之力。

但他们不敢言。

一旦开口评议朝政、弹劾贪腐便会被豪族断了私塾供粮、撤去书院讲席妻儿冻饿于寒舍子弟失学于荒村。

这不是恐吓是早已刻进这座王朝骨髓里的规则:话语权从来只属于有产者。

而今她设“劳补赋”许以抄书、巡田、教读抵税原是要唤醒这群沉默之士。

可半月过去无人敢提利弊更无一人上奏纠弊。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人心如冻河裂纹未现。

必须有人先破冰。

苏晏清拂袖登车直赴国子监。

时值申末残阳斜照长廊。

谢元卿独坐廊下矮案前一盏油灯摇曳映着他低垂的眼睫与布满裂口的指尖。

砚台边缘结着暗红血痂似已磨破多日。

他执笔如执戈一笔一划誊写着《农政·水利篇》字迹端正肃穆宛如祭文。

“谢学士。

”苏晏清缓步走近声音不高“你抄这么多是为赎罪还是为唤醒?” 笔尖一顿墨滴坠落纸面晕开一朵乌云。

谢元卿缓缓抬眼眸光清冷却无怒意。

“苏大人以为呢?”他反问“若无人写无人读无人信新政终将被埋进故纸堆。

我抄的不是书是火种。

哪怕只能照亮一方斗室也胜过万籁俱寂。

” 苏晏清凝视着他忽觉喉间微涩。

她见过太多人趋炎附势也见过更多人明哲保身。

唯独眼前这位曾激烈反对她“以食治国”的翰林学士竟能默默扛起这份孤勇。

他曾讥讽她是“庖厨越俎妄议庙堂”如今却用血肉之躯在新政的荒原上犁出第一道沟壑。

“那么”轻轻声道“我想借你的火种点一把更大的火。

” 三日后诏令颁行天下:设“公议粮仓”。

凡官员以“劳补赋”完成新政事务者可依劳绩领取“公议粮”——此粮不入私仓不得转卖仅可在东华市集当众兑换盐布针线等日用之物。

每领一次名姓事迹张榜公示三日由百姓围观评说。

“让天下人看看”苏晏清在诏书中写道“清廉与实干究竟值几斤几两。

” 她亲请老秤官主理此事。

那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吏一生称量百官俸米从不曾差半钱。

当她递上铜秤时老人颤巍巍接过眼中竟泛起泪光。

“苏大人我称了一辈子的粮……今日才觉得这杆秤有点分量了。

” 风雪再起时诏令传遍六部九卿。

甘席诸公冷笑闭门斥其“沽名钓誉”;辣席将领遥望北疆暂作观望;而淡席之中无数双眼睛在暗处闪烁犹豫、挣扎、恐惧交织。

只有一个人在众人噤声之际默默记下了开兑之期。

首日清晨东华市集尚未开市积雪盈尺。

一座新搭的木棚矗立街心棚下摆着一口大缸贴着朱批封条——内储“公议粮”。

旁边立着高榜空白待填。

老秤官披蓑戴笠手持铜秤立于案前。

天色渐明行人零星而来指指点点。

就在此时一道素袍身影踏雪而来。

众人看清那人面容顿时哗然。

“竟是谢元卿!” 豪族仆从闻讯围聚讥笑四起:“抄书匠也配领粮?莫非朝廷穷到要赏字纸?” 谢元卿置若罔闻只将手中厚厚一叠誊本轻轻放上案台。

老秤官展开细查眉头越皱越紧。

一页、两页……直至翻完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却清晰: “半月劳绩抄书三百二十页。

”第184章 宴席坐满了可他们还是不敢说话(续) 寒风卷着雪沫在东华市集的街心木棚上簌簌作响。

那口贴着朱批封条的大缸静静立着像一座未启的碑。

谢元卿的身影孤悬于众人目光之中。

他素袍染霜肩头落雪未拂只将手中一叠誊本轻轻放上案台。

纸页翻动时发出细碎声响仿佛春冰初裂。

老秤官颤抖的手抚过每一页——墨迹工整无一字潦草;页角微卷显是反复校对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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