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06章 她端出一碗剩饭
晨光初透太庙前的石台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仿佛天地也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审判屏住了呼吸。
金镬巍然矗立三足鼎立通体鎏金刻有“味正则心正火明则政清”八字古篆。
据《膳典》所载此镬百年仅启一次以验天下至真之味——能入此镬者非珍馐美馔而是人心深处最不可欺的“本味”。
今日它为一人而开:苏晏清。
百官分列丹墀两侧文左武右鸦雀无声。
他们望着那口沉寂百年的巨镬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讥诮。
一个女子出身罪厨之家竟敢主持“金镬大审”还要以残羹冷炙问鼎食政归属? 荒唐! 可昨夜地宫火不熄、钟三响、悔者泪流的异象又让许多人喉头发紧不敢轻言讥讽。
西台之上烬翁静立如枯松。
他身披麻衣白发散乱手中拄着一柄黑铁火钳形同权杖。
其子灰祭童跪于身前双手捧着焚灶符那符纸已自燃成灰余烬盘旋不落在空中凝成八个血字:“味归于火政归于烬!” “疯了。
”有老臣低语“竟敢在太庙前焚天子之火妄定食政权柄……这是要与朝廷分庭抗礼!” 烬翁不理只将一撮灰白色粉末倒入铜釜声音沙哑如风穿裂谷:“此灰取自三十七代黑镬门主焚灶之烬葬过三百孤魂。
每一粒都沾过背叛者的血吞过说谎者的舌。
” 众人色变。
那是黑镬门的“誓灰”传说中凡饮此灰调汤者若心怀虚妄必五内俱焚。
东台却一片沉静。
苏晏清缓步登台素白衣袖垂落遮不住右手掌心尚未愈合的焦痕。
那一夜地宫烈火灼烧的不只是皮肉更是百年冤狱的锁链。
她没有看烬翁也没有理会百官的目光只是轻轻抬手。
阿赎捧来一只陶瓮瓮中是昨日“悔膳坊”里百名赎罪者共煮的“归真汤”余汤。
汤已冷凝表面浮着油花与菜渣颜色浑浊气味淡薄甚至称不上可食。
金镬师皱眉上前伸手欲阻:“此非膳乃弃物。
岂可入金镬?玷污神器恐遭天谴!” 苏晏清不语取出朱砂笔在黄绢上缓缓写下两行字: “此汤有人尝过悔有人喝出家。
” 笔锋刚落她亲手将整瓮残羹倾入金镬之中再添清水慢火煨炖。
火焰舔舐锅底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而在那翻滚的汤面之下一片碎裂的“心锁陶罐”悄然浮现——那是她昨夜从地宫深处带回的遗物封印着百人记忆的容器。
闭目凝神。
她指尖微颤催动“味印反噬”之术——这不是厨艺而是以自身心血为引将他人情感烙印于食物之中。
百名赎罪者的记忆如潮水涌入:母亲临终前的呢喃、孩子被夺走时的哭喊、牢中干呕的苦涩、多年噩梦缠身的窒息……全数沉入汤中化作无形之味。
香气未起可空气骤然沉重。
三位盲评使蒙眼而坐鼻翼微动。
片刻后居中那位忽然身体一震颤声道:“我……闻到了……哭声。
” 全场死寂。
不是比喻不是修辞——他是真的“听”到了味道里的哭泣。
那是一种超越嗅觉的感知直抵灵魂的震颤。
烬翁冷笑声音如铁砾相磨:“残渣冷汤也能装神弄鬼?不过是一群失势之人的眼泪罢了何足道哉!” 苏晏清仍不答只命人分汤三碗。
第一碗高举过头洒于天幕——祭天以证公理不灭。
第二碗倾入火中化作青烟——祭灶告慰历代御厨英灵。
第三碗她亲自端起走向灰祭童。
孩子抬头眼神空寂如灰烬手指微微发抖。
他接过碗低头看着那浑浊的汤水忽然嘴唇轻动:“我娘……死前也喝过这样的汤。
” 话音落下烬翁猛地转头瞳孔骤缩像是被利刃刺中心脏。
他死死盯着那碗汤又看向苏晏清——这个曾在他眼中不过是棋子的女人此刻竟捧出了连他自己都遗忘的过去。
风止火跳金镬中的汤仍在沸腾却不再喧嚣反而像一颗沉静跳动的心。
百官默然。
有人低头避开视线有人攥紧袖中笏板指节发白。
他们忽然意识到这一场“金镬大审”从来不是争一碗汤的味道而是问一句——谁才真正懂得“民之饥寒”? 谁才配执掌“食政”之权? 苏晏清立于东台火光映照她的侧脸焦痕犹在目光却如刃出鞘。
她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完成使命的平静。
而烬翁缓缓抬起手从怀中取出一只漆黑小匣匣面刻着扭曲火焰纹路。
他低声吩咐灰祭童:“准备断脉。
” 金镬师神色一凛悄然退后半步。
盲评使们呼吸渐重其中一人额角渗出细汗似已预感到即将入口之物绝非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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