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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46章 没味的蜜最毒

夜火焚尽太医院偏院的第三日京城下了场透骨冷雨。

苏晏清立于城南“辨味学堂”的檐下手中捧着一只白瓷碗碗中清水澄澈无色无香。

这是她命人从七处蜂房取来原蜜经九道蒸馏法洗去糖分、仅留《蜂心律》振动残迹的“无味蜜”。

百姓围在门外撑伞观望窃笑四起。

“这算哪门子事?拿水骗人?” “听说是御膳传人办的‘开窍课’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孩童蹦跳着抢过一碗仰头喝下笑得天真:“没味道!像洗锅水!” 笑声未落那孩子忽然脸色发白扶墙干呕。

一位老妇人捧碗啜饮起初不以为意片刻后双目失焦喃喃自语:“我……我对不起我儿……当年不该夺他婚书……”声音越说越低竟跪地叩首不止。

人群骚动起来。

有人头晕跌坐有人捂心蜷缩唯有几位常年抄经的盲僧与苦修净士面色如常反倒闭目似有所悟。

陈录心蹲在角落笔走龙蛇将百人反应一一记下绘成一幅《蜜律伤谱》。

图上以朱砂标出神乱区域墨线勾连体质共性——聋哑者无感体弱者昏聩唯意志坚韧、心志清明之人反觉脑中滞塞稍通如雾散天明。

苏晏清接过图卷指尖缓缓抚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唇角却扬起一丝冷意。

“他挑的不是药是人心弱点。

”她轻声道“甘苦子要的从来不是杀人而是让天下人在‘甜’中自审、自罚、自毁。

一勺蜜胜过千军万马。

” 她抬眸望向北方。

药膳监高墙森然檐角铜铃随风轻响仿佛也在应和那无形的《蜂心律》。

当夜更深露重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悄然停在苏府后巷。

车帘掀开一名枯瘦老者弯腰而出披着斗篷面容隐在阴影里。

守门侍从欲阻却被他掏出一枚刻有“膳狱史掾”字样的铜牌震住。

陈膳狱先帝旧臣三十年来默默私录宫中饮食异案被称为“舌尖上的史官”。

他踏入厅堂未坐未饮只从怀中取出一本焦边残册封皮已朽上书三字:《膳狱残录》。

“三名谏臣同夜暴毙。

”他声音沙哑如磨石“尸身无毒痕脉象无郁结唯胃中有‘甘露羹’残渣。

太医署判为‘心疾猝发’可我知道……他们是被‘甜’诛了心。

” 苏晏清翻开残录纸页脆黄字迹斑驳。

至末页一行蝇头小楷跃入眼帘: “蜂心律可乱神唯‘反律汤’可解——需以苦竹引寒泉煮三沸断音。

” 她的手指猛地一顿。

苦竹? 祖父临终前曾握她手低语一句:“若遇心魔扰神之症可用苦竹镇之。

”她当时不解其意遍查典籍亦无记载。

原来……那不是药方是密码。

“您可知何处产此苦竹?”她问。

陈膳狱摇头:“但据闻先帝年间有一老蜂判掌御蜂使通晓蜂律本源。

后因泄露禁术贬为庶民不知所踪。

” 苏晏清闭目沉思。

忽而睁眼唤来阿剖源:“备车去西市浆坊街。

” 三更天陋巷深处一间破棚支着一口锈锅熬着浊浆卖与挑夫苦力。

炉火微弱老人蜷坐角落须发灰白眼神浑浊正是昔日御蜂使之首——老蜂判。

苏晏清走入时他眼皮都不抬。

“我不识贵人也不懂什么规律。

” 她不答只取出金锅舀一瓢井水投入几片干枯竹叶——那是她多方搜寻所得的山阴苦竹。

锅底燃起文火水渐沸汤色由清转褐。

就在第三沸将起之际奇异之事发生:锅中水面微颤竟泛出细微嗡鸣如同蜂群低语回旋往复正合《蜂心律》节拍! 老蜂判猛然抬头死寂多年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听见了?” 苏晏清点头:“这不是汤声是律返。

苦竹引律寒泉载音——您写的‘反律汤’不是解药是共鸣器。

” 老人浑身颤抖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甘苦子的师父……就是因我教他这一式才被凌迟处死。

他们怕的不是毒是有人能听见‘律’本身。

” 他缓缓起身从灶底挖出一块陶片上刻三行符纹般的古字。

“非汤可解需以‘无声火’蒸蜜破其振频。

”他低声说“炭火覆沙无焰无响方可炼出‘静波蜜’。

一旦成功《蜂心律》便如琴弦断音再不能侵人心神。

” 苏晏清接过陶片指腹摩挲其上裂纹仿佛触摸到百年冤魂的叹息。

她转身离去时风雨又起。

归途马车颠簸她握紧金锅心中默念:明日我要让全城尝真正的“无味之蜜”——不是试验是宣战。

而在她看不见的暗处药膳监密室之中甘苦子正凝视铜镜镜面浮现出七处辨味学堂的幻影百姓呕吐、昏厥、哭嚎的画面逐一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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