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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49章 我念的不是菜

竹简落笔的刹那苏晏清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哽咽。

那声音来自案前执笔的老者——失记官陈砚之。

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狼毫墨迹未干便已在纸上洇开一团乌黑。

他写下的是《膳典》重修的第一行字:“素心粥以糙米三合、清水七升慢火煨炊待米开花如絮浆浓若乳……” 可刚写下不过十余字他的手腕忽然一颤笔尖悬停半空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我……我记得的……”他喃喃自语眼神却一点点涣散“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苏晏清静静望着他。

烛光映在他脸上像一层薄霜覆盖在风化的石雕之上。

她知道这并非记忆彻底消散而是人心深处最残酷的悖论:越是用力回想越如握沙成空。

那些曾融于血脉的味道在岁月与恐惧中早已碎成齑粉只余一口呼吸间的错觉。

她正欲开口宽慰忽闻远处传来清脆童音如露滴林梢: “腌冬瓜晒秋椒阿娘灶前忙到宵……” 一声起百声应。

诵味台方向小诵味领着数十名孩童排成两列手牵着手踏着晨露走来。

他们口中齐诵菜名谣稚嫩嗓音汇成一股温润溪流缓缓淌过残破的膳阁门槛。

苏晏清心头微震。

她低头看向手中焦页指尖正触到“腌冬瓜”三字。

就在那一瞬舌尖毫无征兆地泛起一丝酸脆微辣唇齿间仿佛真有脆嫩瓜条在齿间崩裂随后涌上一抹发酵后的醇香回甘。

她猛地抬眼。

不是幻觉。

是“味文共感”在回应——但这一次不再是靠她一人之力唤醒沉眠之味而是被千万个未经世事浸染的童声所激活! 这些孩子不曾见过权谋倾轧不知何为禁典焚书他们的记忆里没有恐惧只有灶火边母亲的身影、饭桌上的笑语、节令时的一碗热羹。

这才是真正的“源味”。

她转身疾步走向金锅将写有“腌冬瓜”的残页贴于锅壁低声道:“小诵味再来一遍。

” “好!”小诵味昂首挥手一扬。

孩童们齐声再诵声浪如潮拍岸: “腌冬瓜晒秋椒阿娘灶前忙到宵——” 苏晏清闭目凝神引声入息运“味文共感”于心脉之间。

刹那间那股酸辛清香愈发清晰连带着记忆碎片也浮出水面:南方雨季屋檐滴水陶瓮封泥老妇人一边哼着谣曲一边压石镇缸…… 她提笔疾书将此味形、料法、时节、意蕴尽数录入新典。

笔锋落下之时整页纸竟微微发烫似被无形之火温养过一般。

就在此时盲女陈遗味扶杖而来。

她虽不见天日却能嗅风辨味。

她在案前驻足轻轻将鼻尖贴近另一页残稿忽然浑身一颤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这是……‘槐花饭’。

”她声音颤抖“我出嫁那年春寒未尽嫂子蒸了一碗洒几瓣新鲜槐蕊端到我手里说——‘走了也别忘了家’。

” 苏晏清心中一动立刻取来写着“槐花饭”的纸片贴于金锅另一侧。

“诸童再诵——‘素心粥’!” 童声再起纯净无瑕如初雪落地。

她闭目运功这一次舌尖骤然漫开一股清甜微苦像是嚼下初绽的槐花又似饮了一口山间晨露。

她脑海中浮现画面:粗陶碗中白糯米饭裹着淡黄花瓣热气袅袅升起夹杂着柴火香与淡淡蜜意。

她奋笔疾书补录其方。

陈遗味抚着新录的纸页指尖久久不愿离开终是低语一句:“你写的不是字是回得去的路。

” 夜深人静。

梁火蚀卷立于诵味台畔黑袍猎猎手中火把幽蓝跳跃。

他是奉命而来——焦笔生已视此地为祸根若任童声引味成典便是将“归真之道”彻底颠覆。

他举火欲焚音匣。

可坛中空无一人唯有一瓮陶铃静置中央表面刻满细密菜名似曾被无数小手摩挲过。

他冷笑正要掷火。

铃声忽响。

“素心粥米三升水七分……” 童音齐诵清澈如泉直贯耳膜。

那一瞬他僵住了。

记忆如刀猝然剖开尘封多年的暗匣——寒冬腊月雪压茅屋他蜷缩在角落发抖。

母亲捧着一碗灰黑色的糠糊笑着吹凉哄他说:“乖这是白米粥最香的。

” 他曾信以为真直到多年后才知那是全家最后一口粮食。

可那时他已经忘了那味道。

火把从他指间滑落在青石上滚出一串火星终归熄灭。

他默默蹲下将陶铃埋入台基之下覆土掩实仿佛埋葬一段不敢承认的软弱。

翌日清晨苏晏清缓步登上诵味台。

阳光洒落昨夜童声犹在耳畔可她却察觉一丝异样——声振之力比往日弱了三分。

仿佛共鸣的根基被人悄然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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