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64章 是祖宗压在百姓头上的秤
宫门之前民心坛已成。
七十二城灶灰混着黄土夯筑成一座高七尺的圆坛形如古冢却无碑无铭唯有晨光洒落其上时那层层叠叠的灰烬仿佛仍在呼吸。
老同炊拄着拐杖立于坛前银发在风中微动身后百名民间厨者分列两旁每过一个时辰便轮换一灶炉火不熄粥锅常温。
那口大锅里煮的并非珍馐只是最寻常的糙米杂粮可香气却绵延数里引得百姓络绎而来。
有人提着半袋陈米轻轻倒入坛边的米缸;有人抱着枯枝败叶小心翼翼钻进炉膛;更多人什么也不带只跪下磕一个头默念一句家事便悄然退去。
没有喧哗没有鼓乐只有火舌轻舔锅底的噼啪声和风吹灰烬时低回如诉的呜咽。
陈正录立于坛侧执笔蘸墨在一方青石上缓缓刻下:“此坛非祭神祭万民未言之苦。
”字迹深峻似刀劈斧凿将沉默千年的悲辛一笔一划拓印于天地之间。
苏晏清缓步登坛。
她双目不能视物这是早年为查祖父旧案时中毒所致但她并不需眼睛去看。
她赤足踏上灰坛脚底传来细微震颤——那是火脉跳动的节奏如同大地的心搏在她心中清晰可辨。
她闭目凝神舌尖微抵上颚调动那一缕由千人饮食记忆汇聚而成的“群体味联”。
这并非神通而是她多年研习人心与滋味交汇所悟的感知之道:当千万人的味觉记忆因共情而共振便能形成一种超越言语的精神通感。
“请诸位写一道‘最不愿忘的味’。
”她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
百姓纷纷拾起炭条在灰地上书写。
“母煮的槐叶饼油少但香。
” “逃荒路上阿姐把最后一口红薯塞给我。
” “爹临走前说:‘你要记得饭热了日子才算活着。
’” “那年雪灾官仓开粥我抢到一碗烫哭了。
” 一字一痕皆是血泪酿成的记忆。
苏晏清身手虚引心神牵引。
刹那间坛中火焰猛然腾起三丈颜色由青白转为暖金火光摇曳间竟映出一片虚影——无数男女老幼围坐灶边不分衣冠楚楚或褴褛乞丐人人手中捧着一碗素粥脸上有笑眼中含泪。
他们同食一锅饭共饮一口汤贵贱之别、贫富之隔在这一刻尽数消融。
远处宫墙阴影下魏元衡派来的密探跪地颤抖急忙回报:“相爷那火……不烧油薪只焚旧锅、断筷、破碗火色青白竟能映人形影!百姓所书之语皆化作幻象升腾于焰中!” 殿内魏元衡静坐良久手中摩挲着一只乌木匣子。
那是他祖传的“量米秤”魏家世代执掌户部凭此秤定赋税、控粮政象征着“一秤定民食”的权柄。
他曾以此为荣以为掌控粮食便是掌控天下。
可此刻他耳边回荡的是昨夜仆人带回的话:“东巷那口老灶今晨被人点着了。
柴是邻家老妪送的米是从善堂赊的火种来自民心坛。
” 他的指尖微微发抖。
七岁那年家中遭贬断粮三日。
父亲怒砸灶台母亲跪在地上一根根捡拾碎柴喃喃道:“这柴……烧过三代人的命啊。
”当晚他躲在书房角落饿得发昏却听见父母低声争执——父要卖妻换米母愿自缢以省口粮。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那一夜他发誓:若有朝一日掌权必让全家再不受饥寒之苦。
可如今他手握天下粮政为何百姓仍要徒步百里只为献一碗冷粥? 为何一坛灰烬竟能燃起比朝堂律令更灼热的火焰? “咚——” 一声闷响惊破寂静。
魏元衡举起铁锤狠狠砸向那杆刻满家族荣耀的秤。
秤杆断裂铜星四溅祖训崩裂于尘埃。
他盯着碎片久久未语。
而在民心坛上苏晏清忽然睁开双眼虽不见光却似洞穿重重宫阙。
她感知到一股沉滞已久的心障正在松动——那是权欲与良知的拉锯是冷漠规则与人性温度的交锋。
她轻声道:“火已通心只差一点引信。
” 阿一心走上前来望着稳定燃烧的炉火他看向苏晏清语气郑重:“当行‘祭心礼’。
” 苏晏清微微颔首唇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不强求只静候。
”第265章 灰烬落处心秤自衡 火未熄风亦静。
阿一心凝望着民心坛上那口金锅锅底焰心澄澈如琉璃火舌不再躁动而是规律地吞吐着灰白色的光晕仿佛与天地呼吸同频。
他缓缓转身望向苏晏清声音低沉却坚定:“火已净心可照。
当行‘祭心礼’请执权者亲添一柴——不为赎罪只为归本。
” 苏晏清立于坛心赤足仍贴着灰土。
她看不见火焰的颜色却能“尝”到它的气息——那是由千万人记忆熬煮出的温热是饥饿、是等待、是母亲搂住孩子的体温是灾年里一口粥救活一条命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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