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64章 火没谱可人人都会点
夜露沉沉村中灯火渐熄唯有苏晏清小屋窗纸透出一豆昏黄。
她推门而入肩上还沾着山风带来的湿气。
白日那一碗焦饭入腹后胸口如压寒石非痛非闷却似有某种长久依仗之物正悄然剥离。
她在铜镜前坐下指尖轻拨烛芯火光跃动映出她清瘦的侧影。
镜中女子眉目依旧温婉可舌尖微探赫然覆着一层灰白苔膜如同冬霜封湖隔绝了水底真味。
她闭眼凝神内视心火——那曾如星火燎原、能辨百味精微的灵觉如今只余一点微光在识海深处摇曳欲灭仿佛随时会坠入无边寂静。
她不惊亦不惧。
只是轻轻抚过唇畔像在告别一位老友。
“原来如此。
”她低语“道火不存于一人之口而应散作万家炊烟。
我以味知人以食立信今日终是把‘苏氏秘传’还给了人间。
” 她起身从柜底取出一只青瓷小罐揭开泥封——里面是一撮银灰色菌丝细若蛛网轻如雾霭乃祖父所遗最后的“风引菌”传说可启舌窍、通五感为御膳监不传之秘。
这本是她留作万一之用的底牌是支撑她行走朝堂、破局解困的根基。
可今夜她捧罐而出缓步走向村中主灶渠。
渠水潺潺贯穿各家灶台是炊饮之命脉。
她将风引菌尽数倾入井口又以木瓢舀水三遍冲刷菌丝进入暗渠。
水流无声却载着一种看不见的恩泽流向每一户人家的锅底灶心。
次日清晨炊烟比往常更早升起。
孩童在院中追逐叫嚷:“娘!今天的饭怎么甜甜的?像吃了蜜!” 妇人们尝了一口也怔住彼此相询:“你放糖了?” 老人扒着碗沿咂嘴:“不对劲……这甜不在嘴里在心里。
” 没有人知道为何一夜之间饭香生甘只觉得灶火格外旺饭菜格外香连最难哄吃饭的小儿都主动添了第二碗。
苏晏清站在自家门前听着四邻笑语看着孩子们举着饭碗奔跑嘴角终于浮起一丝释然笑意。
“从此再无‘苏氏秘传’。
”她抚心低语“只有千家万户各自珍重的那一口热乎气。
” 与此同时梁续火已立于黄泥台前。
他身前摆着一方锈迹斑斑的铁片边缘扭曲铭文模糊——那是当年黑镬门被焚时唯一残存的鼎角。
他曾将其供于床头日夜摩挲当作复兴祖业的执念象征。
此刻他取出火折指尖微颤却目光坚定。
火焰舔舐锈铁发出噼啪轻响火星四溅如泪。
金属在高温中扭曲、崩裂最终化为一抔灰烬。
他跪地双手捧灰缓缓倒入自家灶堂地基坑中再以新土覆之。
而后他整衣正冠走向苏晏清双膝触地声音沙哑却清晰:“我愿入堂不求为师不求扬名……只求做个劈柴、淘米、刷锅的仆役。
让我重新学会为何举勺。
” 苏晏清未言只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起。
她递过一把竹帚柄身磨得发亮显然是经年使用之物。
“从今起你扫的每一寸灶台都是传承。
”她说。
人群静默继而有人轻叹有人拭泪。
盲厨阿无名闻讯而来身后跟着七名稚童皆目不能视却脚步稳健。
他们手牵着手掌心向上像是感知空气中的温度与流动。
阿无名立于灶前朗声道:“我不传技不授谱不立契。
”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如钟:“我只教他们——用心吃饭。
” 孩子们齐齐点头一名幼童仰起脸:“师父什么叫‘用心吃饭’?” “就是吃出妈妈的手抖了爸爸昨晚没睡好弟弟今天开心还是难过。
” “那……我能尝到爱吗?” “能。
”阿无名微笑“只要你愿意相信味道里有它。
” 村口老槐下光引凡蹲在地上手中抱着那块曾泛金光的无字木牌。
他沉默良久忽然挖开树根旁泥土将木牌郑重埋下。
接着他堆泥为灶用小石摆成锅形又捡来枯枝作柴口中喃喃:“我家的灶要烧最暖的饭。
” 当夜村民忽见槐树根部腾起缕缕白烟初以为失火提水赶来却发现烟气清润毫无焦味。
俯身细看只见无数细密菌丝如银网般缠绕树根深入土中竟使枯枝萌出嫩芽叶片舒展间隐隐散发甘甜气息。
村老陈去匾拄杖而至抚摸树干久久不语终是长叹一声:“老相爷若见此景必说——这才是活的祠。
” 月光洒落照见万家灶火明灭相映宛如星河倒垂。
而在苏晏清案前一盏孤灯仍燃。
窗外风起帘动影移。
她正欲吹灯就寝忽觉案上微沉。
低头一看一枚玄铁铜令静静卧于纸上纹路古拙刻有双焰交缠之形——正是玄镜司南巡火种令。
她心头一震抬眼望向门外。
夜色深沉空庭寂寂唯余一片落叶旋舞落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64章 火没谱可人人都会点来源 http://www.gxzgl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