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66章 灶不点名火自己来
连日晴暖春风如絮拂过山野。
自灶堂外那片曾塌陷的泥灶遗址起银白菌丝已悄然蔓延成网贴地而生细密如织竟似有了呼吸一般在日光下泛着微不可察的柔光。
晨露滚落其上不浸土反凝成珠沿着菌脉缓缓滑行仿佛有生命在地下低语。
阿无名拄着他那根磨得发亮的竹杖领着七名盲童缓步而来。
他们赤足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每一步都极轻像是怕惊扰了大地的梦境。
他蹲下身将一根细长的竹竿轻轻插入菌丝交织处示意孩子们伸手探入。
“手探菌脉。
”他声音平静“此处细密紧实湿气沉稳宜酿酱;彼处疏松透气阳光斜照宜焙粮。
” 孩童们屏息凝神指尖轻触那纤细如发的银丝。
忽然一名最小的女童手指一颤怯生生开口:“师父……这丝好像在跳。
” 众人静默。
阿无名未答只将掌心覆于地面闭目良久终于颔首:“它醒了。
” 消息传到苏晏清耳中时她正倚门而立望着远处炊烟袅袅。
她没有味觉舌根如枯井可当她缓缓步入那片菌网中央赤足踏地心口却骤然一热——仿佛有一股温流自脚底升起顺着经络直抵眉心。
她闭眼以意引神不再用舌去尝而是用心去听。
那一瞬她“看见”了。
无数细若游丝的光脉在土中延展彼此勾连如人体经络如天地经纬。
凡有人诚心举勺、真心待饭之处菌丝便微微亮起如同回应。
这不是自然之物这是人心与火、与食、与情交融后大地生出的共鸣。
“原来如此……”她低声呢喃“道火不在鼎中不在谱里而在千家万户愿为一人烧饭的那一刻。
” 此时村中几位少年结伴而来为首者怀揣一张精心绘制的图纸满脸激昂。
他们要在山坡高处建一座“新炊火阁”雕梁画栋供奉历代厨魂设讲席授艺立门规传统欲以自灶堂为源重振烹饪之道。
他们找到梁续火请他主持大典。
梁续火接过图纸未言一语只低头细看。
阳光落在纸上映出飞檐斗拱香案牌位甚至还有刻碑名录。
他的目光在“黑镬门复兴宗祠”几个大字上停留片刻手指微微收紧。
然后他抬步走向灶前点燃一支火把。
火焰腾起的刹那众人尚未反应他已将图纸投入火中。
火舌瞬间吞噬墨迹焦边卷曲灰烬纷飞。
“你们要的不是灶是权。
”他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当年黑镬门也是这么起的——从一口锅开始到最后一碗饭成了夺权的刀一场火成了杀人的刑。
” 少年怒极:“你背叛祖宗!” “我没有祖宗。
”梁续火冷冷回望“我只有母亲。
她三十年来每日烧饭不是为了让人拜是为了让我活着。
若她说的饭要跪着才能学那她这一生的烟熏火燎算什么?” 人群鸦雀无声。
当晚陈去匾独自坐在老屋中手中摩挲着那块残破的“清粥小铺”旧匾。
木面斑驳漆皮剥落字迹模糊。
孙儿凑过来问:“爷爷咱们要不要再挂个新匾?别人都开始立号了。
” 老人久久不语忽而起身取来铁钉与锤子走到灶台前将残匾翻转钉在灶膛下方正好被炉火余温包裹。
“匾不在门上”他说“在火里。
” 次日清晨他第一次主动走进自灶堂背起柴捆一声不响地劈起木来。
梁续火见他进来微微一怔。
陈去匾抬头脸上皱纹舒展:“我守了三十六年相府大门见过多少人叩首称臣可从没闻过一顿饭的香。
如今才懂——灶前无贵贱只有饭香。
” 话音落下堂内一片寂静继而有人轻笑有人点头有人默默递上水桶。
就在这安宁渐深之时天边云色悄然转暗。
连日晴暖之后风势渐紧乌云自西岭压来厚重如铅。
夜幕未至雨意已临。
苏晏清站在院中仰头望着那片愈聚愈浓的阴云心头忽生不安。
她转身快步走入堂内唤人检查陶罐——那些盛放菌种的粗陶瓮皆置于高架之上乃“味之经络”的源头所在。
而梁续火则立于槐树下手中紧握那块无字木牌。
他望着即将崩裂的天空眼神沉重。
是试炼。
暴雨如注夜未深天已裂。
乌云翻涌似墨泼洒电光在云层中游走如龙脊隐现雷声轰然砸落震得山体微颤。
自灶堂的茅草顶经年日晒雨淋早已斑驳脆弱此刻被雨水反复冲刷终于崩开一道道缝隙浑浊的水线顺着梁柱蜿蜒而下滴落在地迅速积成浅洼。
苏晏清闻声而起赤足踏过湿冷地面发丝贴在颊边目光直扑高架——那数十口粗陶瓮静静排列瓮中封存的菌种是“味之经络”的根脉是人心与火共燃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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