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96章 你家灶台比我命还热
苏晏清是被一缕极淡的米香唤醒的。
她的眼皮像坠了铅块耳畔的声音模糊成一片只觉有温热的掌心覆在自己手背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那温度顺着血脉往上爬触到心口时那里的灰烬突然动了动——像春雪初融时冻土下冒头的草芽。
阿清? 萧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
她想应喉咙却像蒙了层毛毡只能动了动睫毛。
有凉丝丝的指腹擦过她眼角带着潮意。
她这才察觉自己脸上不知何时落了泪。
五感虽闭可那些细碎的感知却像被揉碎的星子零零散散落进意识里:草席的纹路硌着后背窗纸被风掀起一道缝漏进的光在眼皮上投出暖黄的斑还有......萧决身上那股惯常的冷铁味里混进了淡淡的焦糊气——是守了她整夜在灶前添柴时蹭上的。
光蝶! 窗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
萧决的手猛地收紧她感觉到他倾身向外望衣袍扫过她手背带起一阵风。
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枕边。
苏晏清心口的草芽地抽高寸许那是比萧决掌心更暖的温度像祖父当年揉面时灶膛里飘出的第一缕热气。
她喉间动了动极轻地了一声。
阿清? 阿清你醒了?萧决的脸压下来呼吸扫过她额角我去叫饭知味—— 不......她拼尽气力扯了扯他指尖 草庐门地被撞开饭知味的声音带着哭腔炸进来:苏娘子! 江南十八村的灶火自己着了! 我刚收到飞鸽传书说每口锅底下都浮出纹路跟您刻在竹简上的火候图一模一样! 苏晏清的唇角动了动。
她看不见饭知味涨红的脸看不见那丫头手里攥皱的信笺但能想象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定是把马骑得飞起来连发簪都散了几支。
还有村东头王婶家的锅饭知味扑到榻边滚烫的手抓住她手腕她说掀开锅盖时蒸汽里飘出您的声音跟那年教她熬藕粉似的说火候到了 心口的热流开始游走。
苏晏清感觉那团埋着的炭正被一双双温暖的手轻轻吹着。
她动了动手指摸到萧决掌心的薄茧便把自己的手蜷进他指缝里。
火......活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粥面上的汽可萧决还是听见了。
他低头时一滴泪砸在她手背上烫得惊人。
村外破棚里火蝶娘正对着灶膛发抖。
她盲了的眼窝里一片混沌可识海里却炸开了光——是三岁那年的春夜娘把她抱在腿上教她看灶里的火苗:火要小点像小蚂蚁爬米才软和。
她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舌尖的旧伤便火辣辣地疼起来。
那是三年前在烬灶盟她偷抄了半本火候谱被发现大长老用烧红的铁签剜的。
光蝶还停在她掌心像团会呼吸的金纱。
火蝶娘摸索着拾起脚边的断柴枯枝在灶膛里发出轻响。
她颤抖着伸手试水温指尖刚碰到陶罐沿记忆里的声音又响起来:水要温温的手放进去像泡在晨露里。
她舀了半升米倒进去。
米落进陶罐的刹那识海里闪过苏晏清在灯花村教大家煮粥的模样:米要顺着锅沿溜别砸出响不然米会生气。
眼泪顺着她凹陷的眼窝往下淌。
她看不见但能闻见米香漫出来了能听见水在罐里咕嘟咕嘟唱像极了娘的摇篮曲。
阿娘她对着灶火轻声说我会煮软粥了。
陶罐被端起来时还在微微发烫。
火蝶娘摸索着往村口走破衫下摆沾了草屑可脚步比这三年来任何时候都稳。
清灶吏的铁尺刚举到半空。
他望着火蝶娘破棚前的灶膛蓝焰舔着陶罐锅底的纹路在火光里泛着金——正是上边要他毁掉的。
可那罐里飘出的味道却让他想起七岁那年娘在冬夜里煮的粥。
娘说他喉结动了动米要提前泡半宿这样孩子喝了不硌嗓子。
火蝶娘的手突然伸过来。
他僵了僵就见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托着陶碗碗里的粥还在冒热气。
她的声音沙哑却不像他见过的那些被剜舌的人那样含混。
许是光蝶给的许是记忆里的娘在替她说话。
清灶吏接过碗。
第一口粥滑进喉咙时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眼泪砸进碗里溅起小水花:是......是娘放了桂花蜜的味道。
身后随从的铁镐落地。
他抹了把脸转身拔出腰间佩刀。
随从们惊呼着后退却见他刀尖冲地横在灶前。
此火非邪。
他扯下腰间的清灶司令牌是人想活的火。
官帽被他摘下来投入灶膛。
火焰腾地蹿高烧着了帽翅上的金线像只浴火的蝶。
从今日起他对着火蝶娘躬身我是传火人。
灶传碑的凿子停在灯花村三个字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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