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79章 你关城门关不住灶火往南烧
天未亮南风已至。
城门紧闭铁锁横杠兵卒持戟列立如石像。
晨雾弥漫在青石阶上凝成水珠顺着城楼檐角滴落一声声像是倒数着什么。
苏晏清站在城门外三丈处不进也不退。
她穿一件素青布衣外罩半旧披风发髻用一支竹簪固定毫无官威却自有一股沉静如渊的气度。
身后是阿根带着的十人小队——都是自愿随行的灾民孤儿与义工背着竹篓、铁锹、账本还有她连夜赶制的焦糠种袋。
他们沉默地站着像一排即将出征的兵。
城楼上周怀瑾负手而立目光冷峻。
他昨夜接到密报:南乡大旱加剧井河干涸百姓开始掘观音土充饥。
那土入口如砂难以下咽吃多了会腹胀而死。
他知道若再不开仓放人南乡将成死地。
但他更知道一旦开禁便是失控。
疫病、流民、暴动……任何一个借口都能让他被政敌参上一本。
他不能冒这个险至少不能以“苏晏清之名”冒这个险。
“膳使请回。
”他声音不高却穿透晨雾“南门封锁乃为防疫。
非我私令乃朝廷律法。
” 苏晏清仰头望他目光清明如水。
“转运使大人律法护的是人命还是门锁?南乡百姓掘土而食已是垂死。
疫病未起人心已死这才是最大的乱源。
” “你无权开城。
”周怀瑾语气不变。
“我不求开门。
”她淡淡道“只求一锅粥。
” 周怀瑾一怔。
片刻后沈婆子带着两个老妇在城门内侧支起了一口黑铁锅。
灶火燃起噼啪作响。
她们舀来昨日剩下的糙米底粮掺入焦糠、野菜根、豆渣再撒一把盐慢慢熬煮。
不多时一股浓烈的焦香混着米油气息在冷空气中层层荡开。
那是北城百姓熟悉的气味——活命的味道。
守城兵卒多是本地人父母兄弟就在南乡。
有人悄悄掀开斗笠望着那口锅喉头滚动。
有人低头看着手中长戟指节发白。
苏晏清走上前端起一碗粥递向最近的守卒。
“你们守的是令他们等的是命。
”她声音轻却字字清晰“这碗粥是我替你们南乡的亲人煮的。
喝一口就知道你在守谁的门。
” 那守卒迟疑片刻接过碗低头喝了一口。
热流入腹眼眶竟有些发热。
他想起昨日母亲托人捎话:“你哥昨夜咳血了说是饿的。
” 另一名守卒接过第二碗第三名接过第三碗……一锅粥分完二十多名守卒人人手中有碗。
有人默默将粥喝尽有人悄悄把碗底剩下的米粒刮进怀里说要带回家给孩子。
没人说话。
只有风穿过城门洞卷着焦香往南飘去。
夜半三更三名守卒悄悄打开侧门小径放行阿根小队。
临行前一人塞给阿根一张手绘地图低声道:“走西岭小道别走官路。
那边有巡防但山路险他们懒得去。
” 阿根点头紧了紧肩上的竹篓。
城外坡顶苏晏清早已等候。
月光下她将一包用油纸包好的灶灰交到阿根手中。
“到了南乡第一件事立灶。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力量“火一起人就活了。
记住不是我派你去是百姓自己要去。
” 阿根深深一拜带着队伍消失在山影之间。
翌日清晨周怀瑾得知守卒放人勃然震怒当即下令锁拿三人问罪。
幕僚急来劝阻:“大人南乡若死绝流民必反扑北城。
届时饥民十万围城夺粮您纵有千军也难挡。
苏晏清此举虽违令却是唯一活路。
” 周怀瑾立于窗前久久不语。
他翻开案上那本“活命账本”目光落在那幅孩童画的灶台图上。
稚嫩笔触旁仍写着那句:“苏使君的锅煮的是命。
” 他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喝下的那碗焦粥——寡淡、粗糙却让他多年未曾进食的胃竟有了暖意。
良久他提笔改令:“准南乡开仓两日米由转运司出。
但——不许提苏氏之名。
” 圣旨难违人心难禁。
苏晏清接到命令面无表情只轻轻点头。
转身即召小春子低声吩咐几句。
小春子领命而去。
三日后南乡某村废墟中一块粗石被立起。
有人连夜将其打磨平整刻上“活命账本”六字下书范式条例末尾落款四字:“百姓共立”。
风未停火未熄。
而在北城清晨的巷口几个妇人围在一口旧锅前学着沈婆子的手法熬起了焦粥。
那香气随着晨风缓缓向南飘去。
南乡灶火初燃焦香如信随风北返。
北城的清晨不再冷寂。
巷口那口旧锅日日早起冒烟沈婆子带着几个妇人轮班守灶手法日渐娴熟。
焦糠炒得微褐豆渣碾得细碎野菜根焯去涩味盐粒匀撒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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