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57我的香江实业第18章 半山新居与跨洋野望
四月的暖风裹着维多利亚港的咸腥掠过半山宝云道那幢新购的英式洋楼。
陈东倚在露台白色廊柱上指尖触到柱身温润的凉意。
夕阳把廊柱镀成金红色墙内修剪齐整的草坪上露珠还沾着傍晚的光。
墙外中环码头的汽笛声、货仓的吆喝声全被近一人高的围墙挡得只剩模糊的回响。
这处带花园的洋楼像一块界碑悄无声息地宣告着他从“元朗胶板厂老板”到“香江实业家”的阶级跨越。
“阿东这…这楼梯扶手摸着手感真好得花不少钱吧?”母亲阿娥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难掩的局促。
陈东转身进去时正看见母亲摸着柚木楼梯扶手绛紫色绸缎旗袍的下摆轻轻扫过光可鉴人的地板。
她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仿佛鞋底还沾着旺角菜场的泥水——那是她穿了半辈子的“底色”哪怕换上新旗袍也没彻底适应这“不接地气”的华贵。
“妈钱的事您别管您跟爸住得舒服就行。
”陈东笑着把一串沉甸甸的铜钥匙塞进母亲手里钥匙链上还挂着个小小的平安扣。
“这里清静晚上没菜场的喧闹也没码头的嘈杂。
佣人、厨子都请好了我查过背景都是老实人。
” 他没说的是那三个话少、手脚却麻利得过分的“佣人”皮下藏着价值千金的仿生钢铁。
白天端茶倒水时连盘子倾斜的角度都精准到分毫;夜里守在楼下连风吹动树叶的动静都能分辨。
父亲陈父没看楼梯也没摸家具只背着手走到酸枝木窗前推开厚重的窗扇望了许久。
窗外是半山的暮色远处的维港闪着零星灯火。
他转过身眉头还微微皱着只问了句:“工厂那边还顺当吗?联兴的人…没再找事吧?” “顺当着呢。
”陈东给父亲斟了杯热茶水汽氤氲着父亲鬓角的白发。
“忠哥上月引荐的新加坡李经理首批八万张龙鳞贴昨天刚发船货款下周就能到。
纽约金伯利百货公司的单子因为与忠哥跟林叔闹翻了所以就停了。
” 他没提茶几下层那本新存折——上面的数字足以让大多数香江商人眼红但在父亲眼里再厚的存折也不如“工厂顺当”来得踏实。
口袋里的系统面板轻轻发烫商币余额突破两万大关的提示还亮着——这代表着超两百万港元的营收。
单是现金存在银行的每日利息就够普通家庭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但陈东指尖划过面板心里清楚:钱像水只有流动起来才能漫过更高的岸;守着存折迟早会被香江这波商业浪潮甩在后面。
安顿好父母陈东连夜赶回元朗。
车驶进工厂区时他望着窗外——以前总有人在路边晃悠要么是联兴的马仔要么是找事的地痞。
现在路灯下站着的是穿藏青制服的振卫物业巡逻员看到陈东的车经过还会抬手敬个礼。
“兴和堂”改成的振卫物业把这片区域的秩序捋得顺顺当当。
“东哥!您可来了!”厂长老周捧着报表从办公室跑出来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新到的三台自动涂胶机昨天调试好了您猜怎么着?效率比以前高了三成!还有越南那边的蓖麻油又降价了一分五现在咱们月产能稳在五十万张以上戴维斯和新加坡的李经理都催着要货呢!” 陈东跟着老周走进车间机器的轰鸣声裹着胶液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盯着传送带上一张张泛着光泽的龙鳞贴轻轻摇头:“五十万张还不够。
你明天就去谈西街那家倒闭的南洋搪瓷厂整个租下来改造成第二车间。
” 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未来香江房价会疯涨但现在地价正在下降等明年再入手买地更划算。
咱们的目标不是喂饱戴维斯和李世昌是要能吃下欧美市场的胃口。
” 租赁既能灵活调整规模又能把资金省下来投入生产这笔账得算清楚。
老周眼睛一亮拍着大腿:“还是东哥想得远!租赁资金压力小改造起来也快不出三个月第二车间就能投产!” 离开工厂陈东绕到油麻地——原联兴的账房门口红色的鞭炮屑还没扫干净门楣上已经挂了块簇新的铜牌刻着“振卫物业服务公司”。
以前这里总飘着烟味和骂声现在烟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阿铁正坐在以前忠哥的位置上主持会议底下坐着的原联兴兄弟都换上了藏青制服少了以前的匪气多了几分规整。
“咱们现在没有‘保护费’这个说法。
”阿铁指着墙上贴的《服务章程》声音平稳却有力。
“所有商户不管是菜场的摊贩还是街边的商铺都按铺面大小、风险等级月缴物业管理费和安全服务费。
” “咱们提供什么?夜间巡逻、邻里纠纷调解、防火防盗检查还有货物押运——明码标价写在章程上谁都不能多收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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