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如月光叙拉古人212
叙拉古的天空似乎总比龙门要低沉几分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铅灰色的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石料、咖啡香料以及某种无形硝烟混合的复杂气息。
这里没有永不停歇的霓虹河流只有沉默肃立的家族宅邸、暗流涌动的议会厅堂以及回荡在狭窄街巷间的、属于过往血腥的回声。
塞法利亚·萨卢佐这位曾被短暂“放逐”至龙门的亲王如今以更加冷冽、也更加沉默的姿态重新回到了权力的漩涡中心。
她接过了萨卢佐家族内部事务的管理权以其在龙门企鹅物流意外锻炼出的、处理繁杂信息的精准与高效迅速厘清了家族产业中诸多盘根错节的顽疾。
同时她以亲王身份成为了新任首相“饲夜”身边不可或缺的辅佐者以其对叙拉古古老律法与各大家族微妙平衡的深刻理解为这个试图从泥沼中挣脱的国度注入了一丝看似理性、实则带着自我毁灭般投入的推动力。
她的办公室总是灯火通明至深夜。
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是她为自己筑起的一道抵御内心风暴的堤坝。
她熔金色的眼眸总是专注于那些条款、数据、报告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榨干填入这无止境的工作之中。
她与饲夜首相的会面讨论的是经济复苏、法律修订、家族关系调整言辞精准逻辑缜密无可挑剔。
然而所有觐见她的家族成员、与她共事的官员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位年轻的亲王殿下与离开前相比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她依旧优雅依旧睿智甚至比以往更加沉稳干练。
但那份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哪怕是被宫廷礼仪所包裹的些许生气仿佛已经彻底从她身上抽离。
她的背影无论是在长廊中独行还是伫立在窗前凝视着叙拉古阴沉的天空都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寂。
那孤寂并非源于无人陪伴而是源于一种主动的、决绝的自我封闭。
她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高效地运转着处理着一切关乎萨卢佐家族、关乎叙拉古未来的事务却唯独将她自己——那个会迷茫、会渴望、会因禁忌情感而痛苦挣扎的真实的自己——彻底溺死在了这无边无际的工作海洋之中。
她用责任和疲惫构建了一座坚固的牢笼将自己囚禁其中企图以此麻痹那从未真正停止抽痛的心脏。
偶尔在极度疲惫的间隙当她端起那杯早已冷掉的、苦涩的叙拉古黑咖啡时目光会不由自主地飘向东方——龙门的方向。
脑海中会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碎片:姐姐粗鲁却带着关切的大嗓门德克萨斯清冷而锐利的眼神公寓里混合着披萨、啤酒和硝烟的气息甚至……那些令她面红耳赤的“噪音”…… 但下一秒这些画面就会被她强行掐断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自我厌恶和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将杯中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仿佛那极致的苦涩能冲刷掉所有不合时宜的念想然后再次埋首于文件之中用更加繁重的工作来惩罚自己也麻醉自己。
她完全陷入了自我构建的怀疑漩涡:怀疑自己情感的纯粹性怀疑自己是否玷污了姐妹亲情怀疑自己留在龙门是否会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唯有远离唯有牺牲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哪怕这条道路让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地枯萎。
--- 与此同时龙门。
塞法利亚的突然离去像一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头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尤其是在拉普兰德的心中。
企鹅物流的日常依旧充斥着混乱、任务与啤酒拉普兰德依旧在执行任务时暴力开路在晚餐时狼吞虎咽在夜晚……嗯依旧精力旺盛。
但德克萨斯能感觉到这家伙时不时会走神银灰色的眼眸里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困惑。
尤其是在看到塞法利亚那间空荡荡、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时拉普兰德总会下意识地咂咂嘴或者莫名地踹一脚旁边的沙发腿。
“啧说走就走连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 某天晚上拉普兰德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无聊的节目突然没头没脑地抱怨了一句“叙拉古那些破事有那么着急?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积极。
” 德克萨斯正在擦拭着她的源石剑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她有她的责任。
” “责任责任听着就烦。
” 拉普兰德烦躁地抓了抓她银灰色的乱发“总觉得那丫头临走前怪怪的……一副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说的样子。
” 她猛地坐直身体看向德克萨斯眉头紧锁“喂德克萨斯你觉不觉得?” 德克萨斯擦拭剑身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冰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只是没睡好。
” 她沿用了几日前塞法利亚自己的借口语气听不出波澜。
“没睡好个屁!” 拉普兰德难得地爆了句粗口她虽然粗线条但直觉有时准得可怕“她那样子跟丢了魂似的!而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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