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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一直喜欢第314章 离婚

“妈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俞春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压抑了四十多年的颤抖。

她站在病床边指尖死死攥着旧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胸口的闷痛像潮水般翻涌母亲刻薄的话语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割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这句话她在心里憋了半辈子——童年被打骂时她咬着唇把话咽回去;婚后被指责时她红着眼眶告诉自己“她是我妈”;就连刚才忍着病痛买饭回来被劈头盖脸辱骂时她都还在自我安慰“妈是病着脾气不好”。

可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那些积压的委屈、不甘和疼痛终于顺着这句话冲破了她隐忍多年的防线。

母亲放下手中的勺子碗沿在床头柜上磕出一声刺耳的响眉头皱得能拧出水来脸上满是被顶撞后的愠怒语气愈发尖利:“怎么了?我是你妈!生你养你一场骂你几句还委屈你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我顶嘴了!” 她的话像淬了冰的针一字一句扎进俞春花的心里。

俞春花看着母亲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烦忽然觉得一阵荒谬的悲凉——原来在母亲眼里生养之恩从来都是她肆意伤害自己的筹码;原来她四十多年的付出和讨好在母亲看来连一句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女儿却更像一个天生就该被指责、被忽视的“外人”。

“可你每一句话都像在剜我的心啊……” 俞春花的声音哽咽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洗得发白的外套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想起七岁那年寒冬腊月里蹲在井边洗衣双手冻得像红萝卜母亲却站在门口喊:“洗快点!你哥还等着穿干净衣服上学!”;想起十五岁那年她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母亲却骂她“装病偷懒”转身就背着感冒的哥哥跑了好几里路去看医生;想起她结婚时母亲攥着彩礼钱笑得合不拢嘴只说了一句“以后好好伺候婆家别给你哥丢脸”从未问过她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那些藏在岁月里的冰冷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拼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妈你一点都不爱我你眼里从来都只有哥哥……” 这句话俞春花说得很轻却像是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四十多年的人生她像一个执迷不悟的赌徒抱着“母亲总会爱我”的执念一次次原谅一次次讨好一次次把伤口藏起来告诉自己“她是我妈她只是不擅长表达”。

可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清醒——不是母亲不擅长表达而是母亲的爱从始至终就没有分给过她半分。

她不过是母亲生命里一个用来衬托哥哥、用来分担家务、用来“养老尽孝”的工具。

母亲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一向温顺如绵羊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张了张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不爱你了?要不是我拉扯你长大你早饿死了!真是个白眼狼!” 看着母亲依旧在狡辩、依旧在推卸的模样俞春花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笑声里满是绝望和自嘲。

她知道母亲永远不会承认永远不会反思这场长达四十多年的自我欺骗终于该结束了。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母亲那张写满愤怒和刻薄的脸只是缓缓转过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旧布包。

布包里还装着给母亲洗好的换洗衣物此刻却显得无比沉重像压了她一辈子的枷锁。

她没有再停留一秒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脚步匆匆地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鞋底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映着她踉跄的身影那些积压了一辈子的委屈、痛苦和绝望在她迈出病房门的那一刻终于彻底决堤。

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只是不顾一切地往前走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楼下曾经让她喘息的长椅走过飘着饭菜香的食堂窗口。

秋风从医院门口灌进来吹得她头发凌乱脸上的泪水瞬间被吹干只留下一片冰凉的刺痛可她却觉得心里那股压了四十多年的沉重终于轻了一些。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车辆穿梭不停喇叭声、脚步声、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可俞春花却像一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只知道不能再回到那个让她窒息的“家”不能再做那个围着母亲、围着丈夫、围着孩子转的俞春花了。

她走到一个公交站台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公交车看着车上一张张陌生的脸。

有穿着校服的学生嬉笑打闹有年轻的情侣手牵手低声说着话有提着菜篮的老人慢悠悠地走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属于自己的鲜活而她却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纸在岁月里失去了所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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