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戟照尘寰第1章 敕勒川霜戟临漠
敕勒川的风卷着赤沙将三十万大军的甲胄磨得发亮。
宇文渊的寒铁戟斜倚马鞍戟身“胡汉一统”古篆凝着霜气映着眼前龟裂的河床——曾经“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此刻如被抽干血液的巨兽裸露的根须间横七竖八躺着牧民的羊皮水袋。
“将军苍狼骑!”前军忽然骚动冯妙晴的银鳞甲胄在沙丘后闪现身后二十骑的狼首旗正与寒梧盟的杏黄旗在烈阳下织成护民的经纬。
她的狼首刀横在鞍前刀柄处的寒梧纹与宇文渊戟穗的鲛人血隔着百丈沙丘发出细碎共振。
“妙晴。
”宇文渊的声音混着驼铃望见她甲胄上的塞北霜雪想起显仁宫请辞时的月光“草原的雪水可是被柔然叛部引去了阴山河?” 冯妙晴忽然甩出血染的羊皮地图狼首眼瞳的苍鳞碎玉在图上划出“雪水十八弯”的暗线:“叛部用‘血河咒’封了漠北所有泉眼”她的指尖掠过图上的“狼族圣泉”“老萨满说唯有太武帝的寒铁戟能破这‘大漠封喉阵’。
” 寒铁戟的戟风骤然扬起宇文渊望着地图上的赤沙忽然想起崔秀宁的璇玑战甲——胸甲上的河阴互市图此刻正与这草原旱情在他心中拧成护民的绳结。
他忽然振戟戟尖直指地图上的“天枢泉眼”:“传令下去寒梧盟就地扎营胡汉军医先救牧民。
” 暮色漫过敕勒川时十万牧民的毡帐已聚成雪莲花阵伤病者的呻吟混着苏绾机关匣调配的金创药香在沙丘间飘荡。
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正抵在“天枢泉眼”的龟裂纹中央戟身的古篆与地底传来的狼嚎形成古老的呼应。
“太武帝啊……”他忽然低唤声如冰河初融“您在白登山与柔然可汗共饮的雪水可还记得护民的滋味?” 戟尖猛地刺入沙地寒铁与冻土相击的爆响惊起栖息的苍鹰。
宇文渊的璇玑锦囊突然发烫孝明帝的苍鳞佩冯妙晴的狼首护心镜竟在戟身形成光影漩涡将赤沙吸成透明的水幕——地底深处传来冰川融化的清响。
“水!”有牧民忽然跪地望着戟尖渗出的水珠在沙面开出寒梧花般的印记。
清泉顺着戟身古篆流淌“胡汉一统”四字此刻化作活水的渠将干涸的河床灌成波光粼粼的镜。
宇文渊的玄甲被水浸透却露出内里的“护民”刺青与泉水中的狼首、惊鸿虚影融成胡汉共主的图腾。
“天可汗!”十万牧民忽然齐诵用柔然语与汉语交叠喊出太武帝时期的护民尊号。
他们解下狼首刀、收起弓箭将新生儿举向清泉让第一滴雪水落在孩子眉间的“护民”朱砂痣上。
冯妙晴的银眸忽然温热狼首刀的缺口正接住飞溅的水珠:“将军可知这是草原十年未见的活水?”她忽然指向泉眼中央那里浮出太武帝的狼首印与宇文渊的戟痕“老萨满说唯有护民者的血能化大漠为良田。
”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松涛:“护民者的血该流进百姓的水渠而非战场的血河。
”他的戟穗扫过牧民们的水袋见袋口皆绣着寒梧与狼首的合纹“妙晴让苍狼骑传令各部落——” “传令各部落”冯妙晴忽然接话狼首旗在泉眼风中立成护民的碑“天可汗的寒铁戟是草原的水源是胡汉的共主凡举刀相向者狼骑必踏碎其血河阵!” 更鼓初响敕勒川的星空亮如水晶新涌出的泉水顺着寒梧盟的营寨流成“共荣”的河道。
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横在泉眼中央戟身倒映着牧民们围火而舞的身影——柔然少女的鹰笛北魏汉子的胡琴共同谱成《护民牧歌》在大漠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他忽然望向南方想起陆灵珊在靴底绣的“平安”二字想起王若雪的《六韬新解》里“牧民篇”用胡汉双语写的“水为万民之命”。
清泉的冷冽混着篝火的温热让他忽然明白这场北伐征的不是柔然的汗庭是让胡汉的血脉在草原的深处重新交融成河。
是夜敕勒川的泉眼旁冯妙晴用狼首刀在巨石上刻下“护民泉”三字宇文渊的戟痕恰好构成“泉”字的最后一竖。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沙丘十万牧民的毡帐上同时升起寒梧旗与狼首旗在清风中交缠成胡汉共荣的新章——而这一切皆始于寒铁戟刺破大漠的那一刻始于护民者将百姓的干渴化作了清泉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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