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矿工我靠抽奖手搓禁咒第9章 名字烧了可债才刚开始
子夜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领口林野的鞋底碾过乱石岗的碎砾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弦上。
祭坛的轮廓在月光里逐渐清晰——七根残缺的石柱如断齿般插向天空中央铁鼎积着半尺厚的黑灰凑近了能闻见腐血混着焦木的腥气。
来了。
老凿的拐杖磕在青石上声线比平时更哑。
他独眼映着月光把个墨绿色瓷瓶抛过来血解药引喝下去。
三刻钟内反噬痛能压七成——别指望全消红堂的血咒没那么好破。
林野接住瓷瓶指腹擦过瓶身的冰裂纹。
他没问具体多痛矿坑里被皮鞭抽断三根肋骨时他咬碎过三颗后槽牙;被丢进蛇窟喂毒蟒时他攥着碎矿镐生生剜出半条蛇腹。
痛? 他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和痛打交道。
仰头饮尽的瞬间灼流从喉咙直贯心脉。
他踉跄半步后背的粗布短衫霎时被冷汗浸透额角的青筋跳得像矿车碾过铁轨。
小豆子在旁边攥着骨匕指节白得透光脖颈处的红纹正随着心跳明灭像被火烤的红蜡。
割开。
老凿把骨匕塞进小豆子发抖的手里奴印在血脉里血滴进鼎才能烧名字。
他枯瘦的手指点向铁鼎内壁——借着林野摸出的火折子光能看见鼎底密密麻麻刻着小字笔画扭曲如被虫蛀的树皮红堂管这叫血名录名字在魂就在。
小豆子的喉结动了动。
他才十二岁矿难那年被卖作奴时背上的血契印子还是淡粉色的如今已深成暗紫。
林野想起三天前这孩子蹲在矿洞角落用冻僵的手给同伴裹伤指甲缝里全是黑血——这样的人不该名字永远刻在别人的鼎里。
我数到三。
林野蹲下来和小豆子平视。
少年的睫毛上沾着夜露像矿洞深处的石花。
他说。
小豆子的指尖在脖颈游移骨匕尖压出一道白痕。
林野的声音沉了沉疼就喊我替你挡。
三! 刀锋划破皮肤的声音很轻像撕开一张旧纸。
血珠顺着小豆子的锁骨往下淌滴进铁鼎时鼎底突然泛起暗红光。
那些扭曲的小字仿佛活了在血珠落点处蠕动像被踩碎的蚁群。
小豆子倒吸冷气伤口处的皮肤突然鼓胀黑血竟逆着刀痕往回涌! 他们察觉了!老凿的独眼瞪得溜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血咒反噬提前快动手! 林野的掌心沁出冷汗。
他早把火球术卷轴攥得发皱此刻却没急着展开——从怀里摸出片磨得发亮的石片那是他用三天时间在矿洞墙缝里刻的引燃符。
源点只剩5点他得省着用;更重要的是单靠火球术残卷的三成威力未必能烧穿血名录的咒力。
借你血一用。
他抓住小豆子还在流血的手用指腹蘸着血在符纸背面画最后一道纹路。
符纹亮起淡金色的微光时他猛地将卷轴与符箓拍在鼎口灵力顺着掌心的天珠轰然注入! 轰——! 火球术的赤焰裹着引燃符的金芒炸裂火焰竟呈螺旋状钻入鼎腹像条烧红的蛇。
铁鼎剧烈震颤石柱上的符文开始剥落那些扭曲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在火中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小豆子突然瘫软在地脖颈的奴印褪成淡粉终于不再渗黑血。
老凿拽着林野的衣袖可林野却盯着手中的卷轴残片忽然摸出张自绘的止血符。
符纸贴在鼎身的瞬间他咬破指尖在符纹中心点了滴血:既然烧了名字总得留个记号。
灵力催动下符纸腾起幽蓝火焰在鼎身烙出道裂痕——形如矿坑里最常见的断镐。
有人毁契!还敢留印! 荒原上的风声突然变了。
三道黑影如夜枭般掠过乱石披风猎猎作响胸前的血掌纹在夜色里红得刺眼。
为首者的声音像刮过铁砧的刀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骨! 林野拽起小豆子就跑。
老凿往另一个方向扔了块石子引开追兵的注意:去锈钉镇! 混流民队!他的拐杖磕在石头上身影很快融进黑暗。
小豆子的血滴在地上每一步都像敲鼓林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追兵的马蹄声。
叮—— 天珠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林野差点踉跄。
【摧毁血名录分册完成断契焚名成就奖励20源点。
解锁商城中级栏位——可兑换低阶防御符初级魔力共鸣石】。
他摸了摸怀里的天珠热度透过粗布渗进皮肤像在说干得好。
赤脊镇方向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林野知道那是红堂的据点。
他靠在岩壁上喘气小豆子的头枕在他腿上呼吸渐渐平稳。
远处传来模糊的人声像是流民队伍早起赶路的动静——锈钉镇的铁刺栅门应该快到了晨光未亮时最乱。
名字烧了。
林野望着黑沉沉的荒原掌心天珠的热度未减可债才刚开始。
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他听见远处传来铁栅门开启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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