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我的客人来自古今第219章 烟魂锁魂
三更巷的青石板被夜雨浸得发亮夏树踩着水洼往前走靴底碾过一片碎瓷——是方才老烟枪消散时崩裂的烟枪釉片。
他弯腰拾起釉片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凑到鼻前闻了闻烟草焦糊里混着铁锈味像极了记忆里母亲引魂香的味道。
“在这儿。
”林薇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她抱着药篓伞骨被夜风吹得咯吱响发梢沾着细密的雨丝“胖子说老烟枪最爱蹲在砖墙根儿晒‘烟魂’我顺着烟味找过来的。
” 夏树直起身掌心的引渡印泛着微光。
他能感觉到前方墙根的阴影里有团若有若无的魂息在翻涌像块被揉皱的破布裹着未散的执念。
“老烟枪?”他出声试探。
阴影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咳嗽接着是烟杆敲在砖墙上的闷响。
“谁…谁在喊我?”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转一下都带着刺耳的摩擦。
夏树和林薇对视一眼慢慢走近。
墙根的阴影里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是老烟枪。
他比昨夜更单薄灰布衫洗得发白袖口磨得发亮手里攥着半截烟杆烟锅里的烟丝早已熄灭只剩一截焦黑的烟灰。
“你们…找我?”老烟枪抬起头脸上的皱纹深得能藏住半块碎瓷。
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瞳孔里没有眼白只有两团翻涌的灰黑色烟雾偶尔闪过几点猩红像被血泡过的炭。
林薇攥紧了药篓的麻绳。
她能感觉到老烟枪的魂息里裹着浓烈的阴毒像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稍有不慎就会被咬中。
“我们找的不是你。
”她尽量让声音平稳“是康宁疗养院的秘密。
” “康宁…”老烟枪的喉结动了动烟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地方…早该塌了。
” 夏树注意到老烟枪的手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情绪——像是悔恨又像是恐惧。
“十五年前你在那儿当杂役?”他追问。
老烟枪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砖墙上灰布衫蹭下一片墙皮。
“我…我只是个扫地的…”他声音发颤“可我看见了…执事大人…他把那些孩子…那些活蹦乱跳的孩子…” “孩子?”林薇心头一震。
她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薇薇要是有天你见到穿白大褂的小娃娃…替我问声好…” “对!孩子!”老烟枪突然激动起来烟杆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他们被推进地下室锁在铁笼子里!执事大人说…他们是‘容器’要养魂!用活人的魂喂用死人的魄锁!”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灰黑色的烟雾从七窍涌出“我的烟斗…就是那时候…被那小丫头…” “小丫头?”夏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什么样的小丫头?” 老烟枪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
他盯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看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扎着羊角辫…穿月白衫子…她总说…要带我走…要带我离开这儿…”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可我…我执念太深…走不了…”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从药篓里翻出个红布包。
她打开布包里面躺着枚褪色的银锁——是她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留着应急”。
银锁内侧刻着个模糊的“宁”字。
“是这个吗?”她举起银锁。
老烟枪的烟雾突然剧烈翻涌!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银锁却又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
“是…是她的…”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走的时候…把这个塞给我…说…替她守着康宁…” 夏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接过银锁入手冰凉。
锁身内侧的“宁”字和他怀里的魂钥碎片——那枚米粒大小的玉片形状竟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
”范无咎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声音低沉“魂钥碎片是锁芯银锁是锁身。
康宁地下的锁魂碑需要这两样东西才能打开。
” 老烟枪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他的烟雾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被按在铁笼前穿白大褂的人举着针管小女孩拼命挣扎羊角辫散开露出后颈一个淡青色的印记——和林薇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是她!”林薇失声惊呼。
她后颈的胎记是奶奶临终前说“这是康宁的印记”时她才注意到的。
老烟枪的笑声突然变得凄厉:“她…她是执事大人的‘容器’!他们要养她…用我们的魂…用我们的命!”他的身体开始溃散灰黑色的烟雾里渗出暗红的血“我…我要告诉你们…康宁的地下室…有口棺材…里面…” 话音未落老烟枪的身影彻底消散了。
巷子里只剩下夜雨的滴答声和三人沉重的呼吸。
林薇摸着自己后颈的胎记指尖冰凉。
她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薇薇要是…要是遇到解不开的坎儿…就去康宁…”原来奶奶早就知道那里藏着和她有关的秘密。
“走。
”夏树将银锁和魂钥碎片收进怀里“回灵枢阁。
养足精神三天后…去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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