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72章 饿鬼来了也不怕
北方的火光烧了半日终于在风势减弱后渐渐熄灭。
可那股焦糊味仍盘踞在鼻尖像一根无形的线勒得人喘不过气。
山后坊的空气骤然绷紧。
鸡不鸣犬不吠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余风吹茅草的簌簌声仿佛死寂前的低语。
消息传得比烟还快——溃兵来了十几条亡命之徒手持断刀破矛一路劫粮杀人正往南而来。
有人说他们曾在赵家屯活剥了一个不肯交粮的老汉皮血流成渠;也有人说其中有个臂缠红巾的狠角色正是三个月前纵火烧了沈清禾北仓的赵屠。
恐慌如瘟疫蔓延。
天未黑便有人背着包袱悄悄往村口挪动脚步。
孩子哭闹被立刻捂住嘴女人低声抽泣男人眼神涣散地盯着灶台里的余烬像是在看自己将来的坟头火。
沈清禾站在耕读堂前的石台上一袭粗布裙衫发髻用竹簪挽起身形瘦削却挺直如松。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挥。
朱小乙带着二十名青壮鱼贯而出肩扛竹矛腰挂陶瓮瓮中盛满滚烫沸水。
盐池那边妇人们正连夜熬制石灰粉白烟升腾刺鼻呛喉。
村道四角已堆起沙袋路障牛车横拦路口钉上尖木桩。
整个村庄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堡垒。
“你们要我们等死?”人群里猛地冲出个汉子脸色涨红“他们可是见粮就抢、见人就砍的畜生!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再不走全村子都要陪葬!” 沈清禾目光扫去平静得近乎冷酷。
“死有两种。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凿进人心“一种是跑着死——你在路上被追上妻女被辱头颅落地连埋骨的人都没有。
另一种是守着死——你手握矛脚踩土身后是你种的田、盖的屋、教的孩子。
就算死了名字也会刻进《共耕禄》不会沦为野狗啃食的无名尸。
” 她顿了顿指向身后堆积如山的防御物资:“我问你们——选哪个?” 无人应答。
但那些欲逃的脚步悄然停了下来。
老夯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刀疤狰狞嗓音沙哑:“我守北坡。
那儿地势低最易被夜袭。
菜籽油还有七百斤硫磺两筐……我能让他们尝尝‘火油’的滋味。
” 众人震惊。
这老头平日酗酒懒惰骂沈清禾“妖女惑众”最凶如今竟主动请战? 沈清禾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点头:“火油队归你管材料随你调用。
记住——只焚其衣不取其命。
我们不是暴民是活着的人。
” 第三日黄昏哨岗铜锣骤响。
“十里坡发现溃兵踪迹!十一个带刀有马骨啃痕!领头那人……右臂缠着红巾!” 人群炸开。
赵屠!果真是他! 沈清禾转身走入北仓片刻后朱小乙指挥几人抬出百斤暗红色粉末——那是她以朝天椒、莽草、迷迭香根混合研磨而成的特制药粉无毒却能致剧烈腹痛、涕泪失控名为“迷魂散”。
“拌饭。
”她下令“三锅糙米煮得稀些香气要飘出路。
” 吴老曲咧嘴一笑:“饿鬼闻着香哪管里面是不是阎王汤。
” 更令人意外的是阿丑——那个瘦得像柴棍的流浪儿曾被董瞎子带到村中声称是从祭坛逃出的童奴专为作证沈清禾“以邪术控人心智”。
当时她一眼就看出破绽:一个历经酷刑的孩子不会走路轻巧、眼神机警。
他是间谍也是弃子。
此刻沈清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直视那双藏着戒备的眼睛。
“你想活命就演到底。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哭得像真饿死的一样摔倒了别怕脏抓泥往嘴里塞。
若他们问谁让你来的——就说逃出来的只知道这里有饭。
” 阿丑咬着干裂的嘴唇良久重重点头。
夜半月隐云后。
坡道上传来杂乱脚步声夹杂着粗鄙笑骂。
“听说山后坊有个寡妇婆娘囤粮千石还教人识字?老子今晚就让她张着腿求饶!” “别废话先弄点吃的肠子都绞三天了……” 阿丑蜷缩在路边浑身泥泞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哭喊:“好心人……给口饭……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赵屠一脚踢开他:“滚开!穷鬼也配吃饭?” 可当热腾腾的糙米饭端上来时这群饿极的溃兵再也顾不得怀疑。
狼吞虎咽饭粒飞溅。
不到半个时辰哀嚎乍起。
“啊——我肚子!我的肠子要断了!” “眼睛……看不清了……鼻涕止不住……” “救命!谁来救救我!” 十一名悍匪滚在地上涕泪横流裤裆湿透嘶吼如同群犬垂死。
埋伏已久的巡防队悄然逼近竹矛压颈麻绳捆腕动作干净利落。
未伤一人未响一枪尽数擒获。
押回村中时百姓围拢观看哄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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