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81章 瞎蚕会认路
暴雨如注夜色被撕成一片混沌。
狂风撞在茅屋的窗棂上发出呜咽般的呼啸。
沈清禾披衣而起掌心还残留着那枚青铜小印的余温——自那日火焚桑林后它便时常微烫仿佛地底有脉搏在应和她的脚步。
她推开窗一道电光劈开天幕照亮了泥泞中几道蠕动的白影。
是蚕。
那些从试验田逸出的成年白蚕在倾盆大雨中排成细线像一队沉默的朝圣者穿越积水与断枝正缓缓爬回各自的蚕室。
它们没有眼睛却精准无误地避开了岔路、沟壑甚至绕过倒伏的篱笆最终一一钻入熟悉的竹匾之下。
“这……这不是妖是什么?”阿丑打着伞冲进来脸色发青“昨夜栅栏塌了跑了三十多只!如今全回来了?连孙跛子家后山那片都没拐错路!” 沈清禾没答只是凝视着窗台——那里一只通体剔透如玉的小蚕已悄然攀上她的枕畔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触须轻颤像是终于寻到了归处。
她伸手轻轻将它托起。
冰凉柔软的躯体在掌心微微起伏竟让她想起幼时在农科院实验室里第一次看见转基因抗寒蚕种破壳而出的模样。
“它不是来报仇的。
”她低声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它是来找庇护所的。
” 陆时砚不知何时已立于门边素白衣角滴着水手中捧着一碗刚熬好的姜汤。
他走近目光落在她掌心那只奇异的白蚕上眸色渐深。
“它们靠温度与气味识路。
”他忽然开口语气温润却笃定“就像候鸟南飞鲑鱼溯流。
世间万物皆有其律唯人常以‘怪’字蔽之。
” “可人心比风雨更难测。
”沈清禾抬眼望他“有人宁肯饿死也不愿相信新丝能活命。
” 话音未落村口方向传来鼓声。
不是节庆的喜鼓而是沉闷、急促、带着血气的祭鼓。
海姑真的动手了。
翌日清晨村东头竖起一座简陋神坛。
红布褪色纸钱纷飞鸡血洒在泥土上还未干涸。
海姑跪在坛前额头磕出血痕身后跟着十几个老农妇人人手持艾草口中念念有词:“护祖法于寸心守旧茧以延命!宁可饿死不穿妖丝!” 孙跛子站在高处挥舞着手臂:“沈氏蛊惑人心养的是邪物!若不除之必遭天谴!” 人群骚动恐惧像藤蔓般蔓延。
沈清禾却不恼只淡淡吩咐:“搬块石板来。
” 半个时辰后一块青灰石板稳稳立在祭坛旁上刻《赤霞缎成本录》: 用工:每匹计工七日半(含采桑、饲蚕、理丝、织造) 耗桑:三亩良桑两季轮剪可得鲜叶八百斤 得丝:净丝四两二钱成缎一尺八寸 售价:市价三倍徽州商行已签五匹订单 字迹清晰条目分明无一字虚言。
围观者起初嗤笑继而低头默算。
有人掰着手指喃喃:“我家一年织六匹粗绢才换四石米……若是这‘云锦金缕’一匹就够全家吃半年……” 议论声渐渐变了味。
就在这微妙的动摇中昨日逃逸的白蚕归巢的消息也传开了。
孩童们蜂拥至试点户门口踮脚往蚕房里张望叽叽喳喳叫着“雪娘娘的使者来了”。
孙跛子怒不可遏。
第三日午后他纠集十余人扛来整筐艾草与硫磺要在试点户桑林四周点燃“熏邪仪式”誓要烧尽“妖气”。
火起时浓烟滚滚黄焰翻腾刺鼻气息弥漫全村。
谁也没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东南风骤然转向—— 黑烟如毒蛇倒卷直扑孙家自家蚕房。
门窗紧闭三百张珍贵春种尽数困于其中。
待众人破门而入只见蚕匾焦黑幼蚕僵死如霜打落叶无一生还。
消息传出举村哗然。
当晚赵绣娘独自坐在堂屋面前是空荡的织机和烧焦的蚕匾。
烛火摇曳映出她枯瘦的脸颊。
她儿子去年替里正修渠累病卧床三月换来的工券却被涂改抹去连半石米都未领到。
如今她靠赤霞丝重燃生计却被当众辱骂为“养妖妇”。
她低头无声啜泣。
门扉轻响。
沈清禾走了进来肩披细雨怀中抱着那只通体透白的小蚕。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枚染了血渍的工券轻轻放入赵绣娘颤抖的手心。
“你儿子的名字曾记在渠底石碑上。
”她声音很轻却如刀刻进夜色“后来被人用猪油擦掉像抹去一块残渣。
” 她抬头目光穿透窗棂落在月光下静默的桑枝上叶片泛着银辉宛如织满未写的诗。
“但现在不同了。
”她说“从今往后你的名字会绣在每一匹缎上——用金线用赤霞丝一笔不落。
” “谁敢擦?”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丝冷冽弧度。
“我就让全天下都看见那道墨痕。
”(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81章 瞎蚕会认路来源 http://www.gxzgl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