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看见弹幕后我拳打全家第七十四章
校门口的人群一字排到操场边。
安检台临时加了两张桌黑板上画出座位图。
轮到阮时苒。
她把证件放到垫板上袖口翻开。
工作人员递出一张“3—05”的座签。
身侧有人伸手去拿说自己也在三号教学楼。
阮时苒拦住:“这张是我的号。
”她指向黑板图又指台账。
工作人员抬灯一照台账和标签有个细微漏墨点和她早上的校对一致。
工作人员把牌收回递给她顺手把旁边那张“3—17”发给那人。
那人笑了一下:“记错了。
” 走廊很窄脚步声汇在一起。
铃声落下走廊清空。
理综开考。
试卷摊开第一行就是两道计算。
教室里刷刷声一片。
后排忽然传来轻响一团纸从过道滚过来在阮时苒脚边停住。
她举手:“老师我脚边有纸。
” 监考过来捡走当场展开看了一眼抬笔在记录表写了时间和座位号道一声继续。
阮时苒按住答题卡继续写。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桌子被后排轻碰卡边往外滑。
她用左肘压住右手不停。
监考从窗边绕过看了看那一排没停。
收卷铃响。
顾孟舟靠在墙边袖口卷到一指。
他看着阮时苒:“反应挺快。
” 阮时苒语气平直:“你心里有数。
” 他咧嘴笑了一下:“等榜。
” 人群忽然让出一条路。
宋斯年提一只搪瓷缸过来:“喝一口。
” 缸里是米汤温度正好。
阮时苒接过抿两口。
宋斯年看一眼走廊口:“让一让。
” 围着看热闹的散开。
广播里提醒下午按黑板图就座。
换场时座签又乱了一阵几张号牌被拿错。
阮时苒伸手把“3—05”扣住对工作人员说台账再核一次。
工作人员对着台账和油印点头更换。
旁边几个考生笑说她事多。
另一个考生回一句:“座位错了扣一卷你乐意扣她不乐意。
” 监考走到那一排停了一下走了。
最后十分钟监考提醒检查姓名和准考证号。
阮时苒把姓名框勾一遍确认无漏。
宿舍里很闷。
床板硬四张床全铺了书大家各忙各的。
阮时苒把准考证、笔、橡皮摆齐把闹钟设到早上六点。
楼道有人对答案对到起冲突一句没对齐再来一句就冒火了。
隔壁床抬头笑说这火留到考场里去烧题。
笑声把紧绷切开一点缝。
过道灯灭了一盏。
宿舍逐个安静。
第二天一早安检又排起队工作人员换了一拨。
检查更细。
顾孟舟走在前面把证件递过去手背有粉痕。
工作人员让他擦干净再进。
轮到宋斯年他把一叠削好的铅笔递给走廊尽头的同学说摔断了去这儿领一支别在教室里削。
教室里光线稍暗靠窗那排更亮。
下午最后一科。
走廊更挤。
有人突然求换座说自己近视看不清黑板。
监考让他坐到前排空位。
旁边几个人起哄说偏心。
监考指着黑板图说那是同等空位不是偏心。
起哄的人闭嘴。
卷子发下。
教室里没有杂音。
最后五分钟后排又有人咳嗽。
监考抬眼看时间没有说话。
收卷铃响起整栋楼像同时松了一口气。
有人靠在墙上笑。
有人蹲在地上想缓一会。
有人问要不要去操场跑两圈散气。
也有人说回去就睡。
校门口顾孟舟慢慢走过来目光盯着阮时苒:“等榜。
”他没再多说。
队里有人喊他他回头走了背影紧。
宋斯年把一张小纸条塞到阮时苒掌心:“先吃再睡。
”纸条包着一块方糖。
阮时苒收起说了句谢谢。
两人往宿舍方向走。
路过宣传栏几名老师在贴考纪通报标题写着:某考场出现抛掷纸团未查出来源已记录。
旁边又贴一张:座签混拿两起已当场更正。
学生围过去看有人啧一声说别和通报撞上名。
有人笑说这话谁都懂。
宿舍楼下很吵。
大家都在发泄。
有人把书往床上一摔说终于结束。
有人抱着书说还没结束成绩才算数。
有人冲冷水叫一声喊醒半层楼。
有人泡脚盆水里冒热气脚伸进去整个人就软下来。
阮时苒把文具收好把准考证放回袋子最深的位置。
她洗了把脸坐到床沿。
床对面那位姑娘问:“你今天紧不紧?”阮时苒说:“都一样。
”姑娘笑说自己手抖得像筛子。
她回一句:“明天不抖。
”姑娘愣了一下点头。
傍晚时分操场边的喇叭响了几句散场通知。
校门口挤满了来接考生的家属。
有人提菜。
有人拿热水瓶。
有人举着牌子。
也有人站在远处不挤只看一眼就走。
风把灰扬起来。
旗子啪地甩了一下不再响。
县里通知说两周内出成绩。
消息到处转。
夜深了宿舍陆续安静。
她睁眼到第二下呼吸再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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